颖,又是先帝长子,十分得势,时不时在暗地里欺负年龄小的弟弟们,李昀是其中之一。所幸李昀身边的小太监护主,常常被弄得一身伤痕,李昀不忍,一天下午亲自给他送药,推门而入时小太监下身赤裸站在床下,正背对镜子为臀部淤青揉药,疼得呲牙咧嘴。尽管小太监惊慌失措地躲进被子里,李昀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的隐私。凡入宫的太监需净身,不论年龄。小太监细胳膊细腿儿,双腿之间的那处有个疤,净身的师傅下手利落,疤口很齐,李昀却觉残忍,小太监比他大不了多少,可他的生命的一部分被早早摘除了。他没说什么,放下药转身离去,次日便前往两仪殿,跪在先帝面前控告齐王欺负弱小,言语中有愤愤不平之气。先帝放下奏折,看向面前年幼的儿子,问道:“他欺负你这样久,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朕?”“昨日儿臣见身边的太监伤势严重,实在可怜……”先帝嗤笑,“你为了一个太监,要仇视你的兄长吗?”李昀错愕,抬起头看他的父亲,高坐在龙椅之上,轻飘飘掩过小太监受的苦,他并不是想兄弟不睦,只是要讨一个说法,先帝否决了他:“昀儿,你年纪小,易被刁奴蛊惑。兄友弟恭,和睦相处,才是朕想看到的,如何能为了一个太监,不顾手足之情呢。”先帝偏头问总领太监,“受伤的是小五宫里哪个太监?”“回圣人,是小夏子。”“补半年月俸,赶出宫去。”这是从未预料的结局,小太监宫外无依无靠,等着他的只有饿死的结局,李昀膝行几步,稚嫩的辩解带着哭腔:“小夏子不是刁奴的,父皇……他一直保护儿臣。”“就这样吧,昀儿。朕会责罚你兄长,责他以长者能欺少者,但是你再选一个贴身太监,好不好?”李昀从两仪殿回去的路上哭了半天,他欲为小夏子出一口气,没想到害了他。新选的太监就是常德喜,他即位后身边又有了叫“小夏子”的奴才,却无从得知十几年前的小夏子身处何处,成为他内心深处的一块歉疚。“圣人,我做错了吗?”崔至臻抬起眼睛,细弱的声音拉回李昀的思绪。他望着崔至臻受伤的表情,回道,“不是的,至臻,不是的。”他忘不了儿时的小夏子,忘不了先帝的冷漠,忘不了小夏子的疤。李昀的怜悯在先帝看来是一种软弱,奴才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