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她嗔怪地睨了女朋友一眼。

二姐将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过身来，将视线依次滑过她们，最后在她的身上意味不明地停留。

那目光轻飘飘的，但似乎能将人看透。

她笑了笑，先是说：“知道你有女朋友了。”然后对老师伸出手，“你好，我是她二姐。”

老师愣了一会儿，也伸出手。

她手掌被对方轻轻地握住，“你好，我是……”她本想说是她女朋友，但想了想，还是对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晚餐很是丰盛，她和女朋友并肩坐着，左手边是父母，右手边是两个小的，再过去才是二姐。因此她和二姐的位置正好是相对的。

餐桌上，长辈简单问了一些她的家庭情况，寒暄客套后，又问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在一开始还能好好回答，但是渐渐却渐渐有些应付。女朋友以为她为难，便说：“哎呀妈，户口也不是你这么查的。”但其实她并非感到为难，她只是有些没办法专心，因为每次夹菜，她总是不期然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女人同样执筷伸出的手，甚至注意到对方时不时与她相对的视线，然后莫名其妙地心慌。

“我也挺想知道的，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二姐抬眸看来，笑着说。

“我不告诉你，有本事你自己谈一个去。”

“那可不行，要是我也弯了，爸妈会气死的。”

她是玩笑的口吻，但长辈明显是真的生气了，瞪了眼二女儿，不阴不阳地给她夹菜道：“有本事你就单身一辈子。”

“放心，我会的。”

小插曲过后，接下来的话题就是两个小的学业问题。小孩子活泼开朗，话题落在她们身上，气氛渐渐也就活络了起来。

饭后，老师去了趟厕所。厕所是三隔断式的，最里面是浴室，中间是厕所，最外面是洗手池。她开门出来，看见二姐正在洗手。

二人对视了一眼，对方抽了张纸让开位置，她见状默默上前。

手已经擦干净，对方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却没有立即离开。

她洗手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她能对感觉到对方正透过镜子看着她。

片刻，女人低声笑说：“都说恋爱会让人容光焕发，还真是比当初跟我告白的时候好看了。”

她脸色一变，关了水龙头，随意抽了两张纸，“因为今天化了点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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