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便循着话头问她。“怪我让你去x大。”“没有。”“那你哥哥肯定怪我了,”她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前年一个亲戚介绍了个相亲对象,他愣是把人家女方一个人晾在餐厅一下午。我问他为什么放人鸽子,他说这样以后就没人敢让他去相亲了。你们兄妹俩怎么都这么轴啊?”说完,她睁开眼看我,“你过来。”我弯腰凑到她眼前,颈项上挂着的吊坠从领口滑出,垂在半空中,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摩挲着那枚戒指。“你哥哥手上也戴着这样一个戒指。”她看着我,双眼浑浊,目光却很锋利,像十八岁那年,一眼就能把我看穿,从身到心。我拾起身,避开她的眼神,一语不发。“算了,我都是快死的人了,管不到哪了。我就是心疼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孤零零的。以后有你哥哥照顾你,我和你爸爸在那一世也就没有牵挂了。”我诧异地抬起头,望向她,语无伦次道:“妈…我…”“别说了,我乏了。你也睡吧,别担心,我暂时还死不了。”没过一会儿,哥哥就过来换我了。“不用。”我固执道,眼皮却已经抬不起来,我使劲眨了眨眼。见我的模样,他笑了笑,悄声说:“行了,快去睡吧。你去我的房间,空调还开着。”“好吧。”我迷迷糊糊地走进他的卧室,被窝里还有残留的余温,很温暖,是我孤身在外八九年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我像是找到巢xue的孤雏,被安全感紧紧包裹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