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指节。他的手指是放松的垂落状态,于是凝结的鲜血像水珠一样从指尖滚落下来。一滴,两滴。黑皮伸手接住了那一滴的鲜血,像是被烫伤了一样,掌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喉咙干涩:“疼不疼?”“我身上没带非绑红药……”他的声音茫然无措,带着机器人无法理解的某种情绪。元欲雪理所应当地摇头。他不会疼。所以现在的元欲雪,视线仍落在跳动的电影倒计时上,非常冷静地道,“我还要进去——”“你需要休息。”他的话暂时被打断了,是眼镜站在他面前,绷紧着唇开口,情绪似乎不太稳定。眼镜大跨步地来到元欲雪的身边,擦肩而过时,硬是往黑皮手里塞了什么东西,才将手按在了播放键上,一言不发地重新进入到了电影中。黑皮看着手里的红药,也根本不在意眼镜把这个给他是什么意思。脸上的凝重神色放松了些,硬是按着元欲雪的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十分紧张地捧起了那只原本十分漂亮、美玉无瑕的手,用他的一只手依托在下方,抬起了一点,将红药全都洒在了被割出的细而深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