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带她定居的地方么,是不同于上京的别样景致,她曾经嗤之以鼻的过往,此刻却在心底渐渐清晰。她想是她的记性太好了,才会记得他说过的每一个字。回过神又觉得自己贱得慌,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此刻居然会为那些可笑的承诺动容。“阿枝,在想什么?”虞灵枝盯着茶杯上方的袅袅热气,忍不住说道:“我在想,战乱何时能停歇。”走出上京,才见识到外头是如何动荡,何谓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初时见到那些场面她还会面色惨白,到最后竟是有些麻木,只盼着早日平息战乱。“士庶对立已久,民间怨声载道,各地都有寒门子弟揭竿起义,一呼百应,陛下又……”崔珩叹了口气,又说,“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