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钱,原是法院判给她的夫妻共同财产里的那一份。羊毛出在羊身上,昧下大半后又织了件削薄薄的小坎肩还回去,故而用词当更精准一些,并没有“很”占她破产前夫的便宜。车内一时静默。两处呼吸平缓,窗上灯影平稳而无声地向后滑动,光斑牵连成线。一场雨过,桂花从枝叶间扑坠到地面,细碎的瓣子还没有来得及腐化,只是湿润润地嵌在各处沟槽缝隙。车窗上渐渐蒙了层雾,严宥在智能内控面板上按了下,雨刮器动起来,明明还隔着层玻璃,却在驱散那雾的同时扇入一缕香。若隐若现,若即若离,是那种总为晚秋乍冷之时做注解的,独属于桂花的甜味冷香。严宥眉间微妙地一拧,再也无法刻意忽略那香气的存在感,于是将车窗下了个不大不小的缝。夜风顺着缝隙灌进来,谢舒音紧了紧羊绒外套,小声道:“冷……”严宥也被吹得身上发凉,微僵了一下,抬手将车窗又升了回去。他目光平平,凝视向后视镜里女人的面容,看到她极浅地弯了弯唇,虚无缥缈似的。正像是他此刻的心绪。那一味幽甜的桂花香,按理来说眼下正是时节,漾了满大街也并不稀奇。但有一个人出现过,其他的香气就好像一下子被雨打落,找不见影踪了。“你……”他忽然开口,低声道:“谢……舒音?”谢舒音抬起头,自后视镜里回给他一个眼神,又轻轻地笑了。“大律师,‘好久’不见。”他沉默着,忽地踩了下刹车。迈巴赫一经制动,前悬弹起,谢舒音轻“啊”一声,身体向左倒去,指尖下意识去触他的手臂。——这是s680那缸沉重的v12发动机带来的小问题,每当刹得过疾,或是遇着减速带,就会出现那么一瞬的冲震颠簸。严宥平常并不算是顶挑剔的人,可如今,他却忍不住懊悔起自己当初的选择。这辆破车它好像有点大病。当然了,几百万的豪车毕竟和几万块的小皮卡不一样,总不至于把人颠得飞来倒去。谢舒音并没有实打实地歪到他身上,乌发和眼睫荡过来了,又在他一寸开外恰到好处地收了势。“小心点呀。”那双眼盈盈地投过来,眼仁里含着嗔怪之意。严宥心头一紧,面不改色地攥了攥方向盘,嘴唇一抿。正欲开口,就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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