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如此多谢小姐。”“那你等我消息。”唐朔不迭地和她道谢,俞惜只敷衍应着,进了清风巷,和他分手。说起来,这宅子能留下来倒要感谢唐朔。那时候,俞父已死,全部的家当都送回了京中,只这一座宅子没有卖掉,因为顾念着俞惜和唐朔的婚事,总有回乡探亲的一天。没想到亲事成不了,倒给俞惜留下唯一安身的地方。进门,上堂,扑鼻而来的腊梅花的清冷香味,俞惜差一点眼泪掉下来。这院子许久不住人了,庭院本已荒芜,是桓骥提前叫人打扫干净,剪除了杂草,修补好庭院,因此虽然古旧,倒很整洁。小小的一个院子,庭前植秋菊腊梅,庭中一汪小小的鱼池。东边是书房,架上摆满了书,笔墨纸砚都不甚精贵,但很整洁。西边是母亲的绣房,房前几个架子晾着养生的药材,一个不注意都打翻了混在一起。寥寥的琴声,俞父弹的,她在后面努力跟着,娘亲抱着襁褓里的弟弟在边上鉴赏。一个睁眼闭眼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只一个空空的院子。晚上,桓骥进门来,听见俞惜正在卧房里弹琴,凄冷的夜晚,寒风簌簌地刮过,她的琴声比风比夜更凄苦寒冷。桓骥不通琴意,但也听过不少好曲子,俞惜的琴声饱满圆熟,但弹得太急疾太快了,像是在纯粹的发泄情绪,意碎了,境破了,只有收拾不住的哀绝。到这地步,到这里,他好像有一点感觉,自己走到了他心里一点去。他推门进去,俞惜刚弹完,房间里不算太暖和,他见她只穿一件单衫,身形好不柔弱。“怎么不生火?”他关切说着,就要动手把炉火点开。“不用了,不是特别冷,这样的天气也受得住。”桓骥没理她,拿火石擦着了火,又用铁丝拨弄着木柴,他点的其实不太熟练,不过也算点着了。那火在炉里蔓延着,给屋子带来一点暖意。俞惜很震惊他做这样的事。感受到她的惊奇,桓骥抬起脸来看她“两年以前,我也没想过自己能做这样的事,做来了就是做来了,做不来就得挨饿受冻。”他悻悻的。“烤着吃。”他从怀里掏出几个栗子来,切开口,投到火里去,那栗子烤熟了,香甜的气味在满屋子的飘散开。“也没想过吃这种东西,不过这样的年月,许多平头百姓也许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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