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围之中,岑修才终于舒出口气,向着自己与祖父的院落走去。“就这点能耐,还想来处置我?”没走出去几步,身后却突然传来男人冷笑着的嘲讽声音。“花了两道符,连步都走不稳,不如回去种地先练上几年。”一转身,只见到洛珩玠倚在南簪院落的院墙上,正好避开了方才画好的符咒边缘。“你确实胆子大,明知南府天罗地网还要来创。”岑修手指摸上袖中的小桃木剑,小幅度后退几步,提气随时准备动作。可很快他便察觉,面前的男人虽说身形一如从前,但符纸上传来的讯息,却已经透露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并不如他自己表现得那样轻松自如。单凭现在自己的状态,还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将其收服。不再捏着那木剑,反倒掏出只小小的纸鹤,手背在身后,指尖一松,纸鹤便落在地上。奇怪的是,在夜色中,那白色的纸鹤却燃起个小小的火星,犹如烟火一闪,转瞬便化成一堆纸灰落在地上。那是岑家的秘术,祖父接受到信息,想必马上就会赶来。“你倒是岑据那老东西衷心的狗。”察觉到对面人的小动作,洛珩玠嘴角嘲讽的弧度愈发明显。从岑据进入叶城那一瞬,对岑氏血脉的敏感便让洛珩玠察觉到了气息的波动。值得玩味的是,按理说,已经经历了两个朝代,再显赫的家族到了现在,血脉较之从前也应该变得稀薄混乱。可岑据身上的气息,反倒和百千年前的岑氏家主一般无二,到了岑修身上,血脉的气息倒是如同预料之中混乱。“只可惜,你拿人家当祖父尊敬,人家未必拿你当什么东西。”“你休要胡言!”就算并未获得多少疼爱,但祖父一直是自己最为尊重的人,岑修哪里容得旁人污蔑。远处传来人焦急的脚步,洛珩玠笑了笑,身体如同斑驳的树影,忽明忽暗,直接消失在了夜风中。求一些,圆圆白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