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彰显着主人情绪的剧烈起伏,偏生洛珩玠还表现出一副淡定的神态,强烈的反差更加让人胆颤。岑修已经找准了之前他暗中留下符纸的位置,只等着上前解开封印,趁着符血腐蚀的瞬间,将南簪从洛珩玠身下拽出。可没想到,三声满含怨气怒火的好字之后,洛珩玠身后的那些黑影却逐渐缩回了男人体内。洛珩玠rou眼可见平静了下来,心情甚至开始了好转。将身体向小姑娘身上贴了贴,两张侧脸贴在一处,男人嘴角再度勾起,笑容却有些诡异:“我的确不知道。”“不过,岑氏的正统,便是要夺舍自己子孙吗?”什么?岑修皱眉,只觉得洛珩玠说的话荒诞到了可笑的地步。祖父岑据行事的确有些荒唐,对待他这唯一的孙辈也并不疼爱。但你要说夺舍,他却是从未表露过这般意愿。甚至在岑修自己上京之前,岑据早就寻了临近镇子的棺材匠人,打了一顶极为漂亮的松木棺材,只等百年后,能睡进自己满意的坟墓。“你就算想离间我们祖孙,未免也想些合适的理由。”岑修简直就差把不信二字写到脸上。榻上的洛珩玠见他那副模样,不知为何,诡异的笑脸上慢慢透出一股幸灾乐祸,黑色的触须再度从身后浮现,逐渐层层叠叠将南簪包裹在了其中。“真是不想同你们这些鬼物浪费口舌!”与此同时,岑修已经找好了角度,闪身捏诀的动作一气呵成。洛珩玠闷哼一声,眼中再度流出血泪,黑色腕须却极快缠绕上了南簪与他自己的身体。就在岑修要抓住小姑娘垂在塌下手腕的一瞬,黑色也全然将榻上的两人包裹。茧状物中传来烧焦的气味,一偏偏鳞片似的东西从上面剥落掉下。能察觉到,方才那符咒的腐蚀,定然已经再度将洛珩玠重创。只是鳞片掉落殆尽,床上却也空无一人。南府的小姐,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自己的卧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