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微抖,“父亲,儿子没有做过这等有辱家风之事,您要相信儿子……”淮安侯回过神来。是了,他与殊蕴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三心两意的人呢?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淮安侯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怒气冲冲直往庶子裴翊之的住所去。裴翊之这会子正在院内亲自清洗圣上昨日御赐的战马。膘肥体壮的汗血宝马刚淋过水,深棕色的毛发油光可鉴,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淮安侯闯了进来,怒声质问:“裴翊之!是不是你故意指使你的表妹构陷禹瑾!”“现在禹瑾与公主的婚事取消了,你高兴了吧!”裴翊之闻言错愣一瞬,旋即胸口剧烈起伏。“公主与大哥的婚事取消了?”他一字一顿询问。淮安侯勃然大怒,“你究竟意欲何为!非要毁了你的大哥,毁了我们淮安侯府才满意吗?”裴翊之一语不发,径直转身离开。“你个孽障,你要去哪里?”淮安侯追了上来。但裴翊之走得极快,他很快就跟不上了。外臣不得随意进入帝后与皇子公主所居的内宫区。裴翊之知晓公主每每在行宫遇到烦心事,便会在千顷湖的长堤上驻足许久。他得去碰碰运气。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想。在前方为公主开路的小禄子远远就发现了他,双眼透着敌意。他因发现前驸马行为不端而荣升公主身边的首领太监。这会子遇上前驸马的庶弟,他更是警惕万分。“公主殿下,有不长眼的东西在,奴才这就去给您清道。”“不必。”李康宁拦下了小禄子。她倒没有因为裴禹瑾而迁怒这位刚立下彪炳战功的年轻将军。尤其这人在那预知梦里,约莫一年后就为国捐躯战死沙场了。裴翊之墨眸生亮,不卑不亢作揖行礼。“微臣裴翊之参见公主殿下,愿公主千秋长乐。”他的声音清沉,富有磁性。李康宁忽然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一躬身裴翊之才发觉自己身上穿着半旧的玄色常服,还有方才洗马留下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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