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刚升起的热意瞬间冷凝,面上倒是温和应了。杨惜媚离他老远坐下后正要开口,又听他突然嘟囔了句:“唉,差点忘了。”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红包递给她,笑意深深:“开工利是。祝你新年大吉,万事顺遂。”杨惜媚愣了愣。年后开工这天老板会给员工发利是,意喻“开门红”,这是每个公司的惯例,她没有理由回绝,只能迟疑着接过,拿到手里却发现这封利是又厚又沉。广府地区的过年利是按惯例数额都不会很多的,而开工利是一般顶头也就一两百块,她手上这封明显不是正常的规格。“这太多了……”她说着就把红包放到了茶几上要推回给他,不想郁持也伸出手按住她的动作,歪头冲她戏谑一笑:“新年利是接下了就不能退回的,会不吉利哦。”她滞在那里一阵为难,郁持却不给她继续回绝的机会,转而道:“好了,你想跟我说什么?”杨惜媚只能把红包的事暂且放一边,正色对他道:“郁总,我那天跟你说要终止合约,是认真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把话再说得明白点。”“因为你的越界,这场所谓的协助治疗,我不会再继续了。”郁持脸色冷下来,沉默片刻后道:“我知道我那天是做得过分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但我也解释过,那种程度怎么都不算越界吧?”“算不算越界不应该只由你一人说了算。”杨惜媚反驳道:“受到冒犯的人是我,感到不适的人也是我,难道不该由我来判定吗?”郁持被怼得梗了梗,又听她继续道:“而且我们那份合约上也有清楚说过,在治疗过程中一旦我认为有出现越界行为,或感到无法忍受的不适,我是有权随时提出终止的,而你也必须尊重我的意愿。”郁持其实从没有真把那份合约当回事,但如今杨惜媚说得有凭有据,他一时也找不出理由反驳。气恼间他索性不再叽叽歪歪跟她讲什么道理,语气沉冷地哼笑一声:“终止?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