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头上的伤处，顿觉气恼：“你这是污蔑！那里明明是我打的！你凭什么要赖到他头上？！”

一听到她这话，郁持心头某根紧绷的弦猛地一下断掉了，冲天的怒火瞬时宣泄而出：“哈！你还知道是你打的？！”

杨惜媚喉头一梗，眼里显出几分心虚和怯意。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看，却发现刚刚还待在近处的两三个民警不知什么时候都不见了。

封闭死寂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当时下手的时候有考虑过后果吗？！”郁持不甘地追问，布满血丝的眼底甚至流露出隐隐的委屈情绪。

——丢下我一路逃跑的时候有担心过我会不会死掉吗？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心里有哪怕一点点的后悔或心疼吗？

他心底那么多的质问，可终究都没能说出口。因为他知道问出来也不过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罢了。

她眼里哪会有他？从刚才一进门开始，她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废物，从头到尾都没给过他一个眼神。

此刻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样子，郁持心头更是又酸又怒，被刺激得又要发疯，口不择言道：“好，好，你就等着看吧，看他这回是个什么下场——寻衅滋事恶意诽谤故意伤害蓄意谋杀……我一样一样地告他！我要让他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你无耻！”杨惜媚又气又惧：“砸你脑袋的是我，有什么你冲我来！栽赃诬陷算什么本事！”说着她转身要找去警察：“我现在就自首，要抓就抓我好了！”

还没走两步又被郁持拽了回去，嘲讽道：“这么有担当？想代替他进去啊？”

他歪了歪头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眼神轻佻间又泛着丝丝恶意，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偏不给。你要进去了谁给我cao？还没玩够呢……”

杨惜媚眼圈一红，再也忍不住扬手扇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郁持被打得脸一偏，又面无表情地转回头，抬手摸了摸被打得发麻的脸，蓦地冲她一笑：“这个也会算在他头上。”

“你这个疯子……”杨惜媚绝望喃喃道，紧攥的手都在发抖。

郁持却一脸悠然自得地点头：“唔，你对我的认知，大概也就这点还算准确。”

“……”她彻底没了办法，低下头捂住了双眼：“求求你，放过他吧。”

“终于知道求我了？”他哼笑了一声：“还以为能硬气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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