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泪眼朦胧地怔怔望着她：“媚媚……是我又连累你了对不对？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

他说着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

“别这样，百川，你别这样……”杨惜媚伸手进去想拦，又意识到郁持还在身后看着，只能缩回了手强忍心酸道：“百川，你先冷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百川果然听话地停住了，双眼殷殷看向她。

“还记得你当初跟我表白的时候，送了我一双鞋吗？”杨惜媚挤出一个笑容问他。

“嗯。”林百川闷声点头。

而站在她身后竖着耳朵不肯放过一个字的郁持则青着脸磨了磨后槽牙。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说过的话？”杨惜媚又问。

“记得……我说，”林百川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我说，听别人讲，男人追喜欢的女孩时不能送鞋，因为女孩儿穿上鞋会跑得远，就追不上了——但我不在意这歪理，我就想送你鞋……因为你人那么好那么优秀，就应该要走得更高更远……”

“还有......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不敢妄想你会喜欢我，我只是希望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哪怕，哪怕将来你真的能走得更远了，我追不上了，我也认……”

他说着说着，就愧疚难堪地埋下了头。

他没有照顾好她。也没能护着她走得更远。

杨惜媚紧紧咬住唇，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微仰了仰头，忍回眼眶里的泪水，又故作轻松地对他笑：“那现在，这话还算数吗？”

“……算。”

“好。你就当我现在……要往更高处走了吧。因为我想要更好的生活，那种，”她喉头哽到发痛，深呼一口气艰难道：“你永远都给不了的生活。”

“所以林百川，是我对不起你，我要丢下你了。你也该像当初许诺过的，放手吧，我们好聚好散。”

眼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偷偷滑出了眼角，她连忙不着痕迹地擦去，仍是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林百川抬眼看她，悲怆的眼底不见半点恼怒或是谴责，只有无尽的心疼和愧意。

半晌，他只能颤声道：“好，我答应你。”他的眼神又往她身后岿然不动的人影闪了闪，转回凝视着她：“你也要答应我，今后一定会过得更加幸福快乐，好不好？”

“好，我会的。”杨惜媚面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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