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直冲向了天灵盖：“你说什么？控制不了？”

刚才林百川那句“她永远不会喜欢上你”还一直在脑中盘旋，回来这一路上他都不知是怎么忍下的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本不想再跟她闹。他以为自己能控制得很好，可一到她面前，被她三言两语一刺激，一下又破了功。

脑中又浮现出刚才他去林百川家收拾她的东西时，看到的各种细节：

玄关处粉色和蓝色的情侣拖鞋，茶几上能契合成一个爱心形状的成对马克杯，洗脸台上依偎在一起的两支牙刷，衣柜里妥帖珍藏着的奢牌包和求婚钻戒……以及，床头柜里拆过封的避孕套......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曾经这两人之间是多么的相濡以沫，恩爱和谐。

而他，就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肮脏又可怜的乞丐一样，贪婪又嫉妒地窥视着，渴求着。

“控制不了......忘不掉......呵。”他喃喃重复，眼底又浮现出几分癫狂：“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

他任由胸中那股阴郁气驱使着，拉着她三两步走到了另一边全是女装的衣橱前，一把一把地薅下来往她身上堆，又拉开中间的饰品柜，拿出那些钻石项链真皮手袋全往她怀里塞，嘴里喃喃道：“这些都是你的，比他的更好……都给你……”

“不是，你在做什么？”杨惜媚被他这举动吓得连连后退，没站稳跌坐到了地上，怀中的衣物饰品也散落了一地。

郁持还拿着东西往她这边送：“这个，还有这个……你喜不喜欢？嗯？喜欢的对吧？”他又扑上来箍住她的双肩不停地晃：“你忘了他，现在就忘！忘得干干净净的，听见没有！你还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别发疯了！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杨惜媚惊慌失措地往外推拒着。

“——不要？”郁持像是又被戳到了什么痛点似的，眼眶瞬间猩红。他阴恻恻笑了声，一把拽起她把人按在了中间的玻璃展柜上，从身后掐住她的下巴强制着让她往身下的展柜里看：“为什么不要？啊？这些东西哪样不比他给的好千倍万倍？”

他想起了她珍藏在衣柜深处的那只奢牌低端线的手袋，还有那枚不值钱的求婚戒指。

“我的东西你不要。他给的哪怕是垃圾你都当宝是吗？”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像个笑话？”他一声声逼问。

柜子里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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