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尹清雪和她未婚夫的好友,蒋十州。三人从小青梅竹马,爬墙偷枣,夏天在河边游泳,冬天捏着鼻子朝对方身上扔烟花,上同一所学校,只能说插科打诨,抱团鬼混,关系比谁都铁。再铁又怎么样?尹清雪眼也不眨,先睡了未婚夫,再把蒋十州睡了。谁都拿她没办法,一是爱她,二是不好放手,三人关系本来因为这件事僵持,但也渐渐地松弛起来,最后只能默认了这种病态的关系。尹清雪无所谓,她脸皮厚。柏恒曾经气得从抽屉拿枪。这枪还是他的十岁生辰礼,他的父亲在海外经商,还在芝加哥开了一家很大的拍卖行,这把枪就是淘来的。他向来珍惜,还请人定时养护,用丝巾轻轻包裹,这枪是古董,摸上去质感冰冷,还能闻到淡淡的硝烟气息,是鲜血的味道。他是真动了气,不然不会把这枪抽出来,不清楚里面是否有子弹,也不知这把枪的使用年限,只是用它抵着她咽喉,一路滑落到衣襟口,冷冰冰。他的手指摁在枪扣上,怒笑着问她选谁。柏恒这一生都骄傲,无论是家世,品味,交友,包括恋爱,都必须是最好。他甚至对衣袖上一颗纽扣的材质都挑剔,更别说眼里容忍一粒沙子。但是很不幸,他这一生遇见的两粒沙子,一粒好友,一粒未婚妻,背地里还爬了一张床。特别是她还很无耻又直白地说,两个我都要,不行?柏恒这辈子一直赢,可尹清雪也没输过,于是她真就要了两个。这个月柏恒不在国内,她生活里除了他们两个就没熟悉的人了,所以每天都是和蒋十洲呆在一块。尹清雪才起身,将自习室的落地窗拉上,这里很少有人经过。自习室很大,放一架钢琴,一台沙发,还有多余的空间。一看时间,的确睡过去了。运动会放假一周,学校不上课,两人在自习室几乎日夜颠倒,闹钟也忘了设置,可是蒋十洲自己醒了,怎么不叫她?她还在思考之中,蒋十州就走过来了。他摸了摸她的侧脸,用一种蛊惑的语气:“现在过去的话,也迟到了,你还要去吗?”明明昨晚两人在这做了一晚上,他还在这勾引她,活像诱惑皇帝不上朝的妃子。尹清雪无所谓:“再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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