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他和尹清雪会到现在才开始吗?语落,柏恒却忍不住笑了,他一笑,就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原本很可爱的虎牙,生他面孔上倒是森冷无比,像是张开獠牙的恶犬。他像是被这句话逗笑了,但是表情又懒散,恶劣,“她是你的?要不要看看,她最后会选择谁?”他的声线渐渐变低,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万般嘲讽,“喜欢你时她就愿意多看你两眼,不喜欢你时,你就是地上的垃圾,看你都嫌累。”“她怎么玩,我不管。”柏恒眼里寒气瘆人,话语逐渐清晰,“但你非要自作多情,我就让你清醒。”他们三个就是最好的朋友,无法被打破的稳固三角。小时候尹清雪和父母吵架,就气冲冲跑到他们家一住好几天,柏恒用好话哄她开心,蒋十洲就在一旁应付伯母电话,一到半夜就偷偷翻墙跑出去看海。海声波涛,月光银白,他们躺在沙滩上,牵着对方的手,互相微笑。钢琴比赛,她和他在台上共弹一首曲子,柏恒就在下面举着相机拍照。过年时吃蛋糕,尹清雪许愿我们三个要永远永远在一起,表情天真烂漫。可如今柏恒用膝盖顶到他胃的位置,眉眼间一片冰冷,却缓缓笑起来,不紧不慢地宣布主权:“她会选我,而不是你。”玉兰花落了一地,明明是最炎热的盛夏,却已有枯景,满目寂寥。蒋十洲蹲下去,捡起花瓣,手指却掐入rou里逐渐泛白,掐得嘎吱作响。最后一次站起来,他对自己固执,一千万遍,如同凌迟般地说,我不信。这么多年来,柏恒是太阳,那他便是月亮,一升一降,合在一起才是一对完整的玉。如今尹清雪把这一片玉摔碎了,也拼不好。可一千万遍重复的语句,无法捕捉的梦境都让他夜间清醒。夜晚,蒋十洲热汗淋淋,走下床去看窗外,庭院寂静如死。尹清雪问他这个泳池要不拿来养鱼?蒋十洲手指抚摸上玻璃窗,头靠上去,眼眶逐渐湿润了。他又怎么不知道?尹清雪哪里有这样的闲心,从始至终最爱养鱼的人一直是柏恒。初中时她许愿,我们三个要永远永远在一起。回头问他和柏恒,你们的愿望是什么?柏恒微笑,却不说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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