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菱花
手中不上心地搅弄着瓷勺,发出刺耳的瓷器挂碰声。谢知遥皱眉看向噪音的来源——谢鹤年。一向正色的他竟鲜见地盯着碗发愣,连一贯强调的用餐礼仪也顾不上了。却没曾想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晨时起的好心情烟消云散,“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你都十七了,阿婵。”凭这两句话,已能预料到后话,谢知遥脑中燥意上涌,却无法轻易展露。余光扫过坐在她身边的谢知聿,心下稍定。谢知遥咽下口中的雪梨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回应。果不其然,谢鹤年随即放下手中的调羹,一如往常般语重心长地道,“京中似你这般岁数的女郎,早晚都定亲了,再不物色物色,好儿郎都给人定完了。”说罢,眼神却不是看着谢知遥,而是一旁的谢知聿。原本凭谢知遥的条件,求亲之人应当踏破谢家的门槛才对。可几年前有个勋贵子弟喝了个烂醉,不长眼地出言调戏落单的谢大小姐,还试图上手,叫买完糕点的谢知聿打个半死。打那之后,江陵城中谁人不知,谢知遥的同胞兄长,简直如同只恶犬般蹲守在美人左右。并放言,若有人想娶meimei,此人文武都必胜过于他。至此,其他少年见了谢知遥都巴不得退避三舍,唯恐谢知聿觉得自己有不轨之心。美人虽宝贵,恐有性命之虞啊!母亲原氏来自南方氏族,口味清淡,因此早饭往往是粥汤加上面点,谢知遥随母,吃不惯北方人爱吃的咸粥,最爱便是这雪梨牛乳羹。往往要多吃个半碗才尽兴,许是今日吃得过多了,平日里吃不腻的口味却在喉中翻涌上几分反胃。兴味寥寥地放下调羹,谢鹤年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后,屋内一阵寂静无声。谢知遥下意识转头看向谢知聿,少年瘦削的身子挺立着,如同一棵青葱的树。他静默着,沉思不语。漫长沉默的间隙让人透不过来气。“父亲所言有理,我会同阿婵相商的。”谢知聿代替谢知遥作了答复,回头对上她的视线。在确定她已经吃好了后。同谢鹤年道个别后,牵起谢知遥的手离开了谢府。“阿婵,手怎么这么冷?”岂止是手,谢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