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她本以为,江景跃在其中充当的角色不过是一个传递消息的暗桩。但从一贯自视甚高的裴则安表现来看,却似颇为敬畏江景跃一般。“兄长命令,令你无论付出何等代价,必要拿下谢知聿的首级,以祭我父在天之灵!”江景跃坐下,抿了口茶,气定神闲地道。“那是自然,我同他之仇也可谓不共待天。”裴则安答道。跪在堂中的谢知遥闻言心惊,这江府之中哪有何人会被江景跃称为兄长,江父更是还好端端地做着他的吏部尚书呢!除非,这兄长同父亲都另有其人。谢知遥蓦地想起江景跃那出身卑微的母亲,似乎正是月氏族之女,月氏族同匈奴一向交好,难道——那若是如此,当初江景跃之母殁后,他从军之举是无意还是得人指令。谢知遥越想心下越惊。上座两人正在说着什么午时,东门之事,无暇顾及她。谢知遥一面竖起耳朵听着,一面四下顾盼想寻找利器。正巧苏妗玉倒在她边上,鬓上的发簪散落在地上。她心念一动,双眼紧盯着台上那二人,缓缓挪动去靠近着离自己最近的簪子。也得亏得二人屏推了其余下人,这才令她有了所乘之机。刚巧收拢掌心,将它攥在手中,便听见珠帘被打开之声。一守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主子,不好了!有元兵往这来了!”谢知遥心下一跳,他来了!裴则安显然也未曾料到,低咒一句,“该死的,他们怎么这么快找到的这里!”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指挥那人道,“按照计划,带着她上城楼去。”“是!”那守卫见状便拿起一团黑影笼上她的脑袋。骤然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