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揽着殷宁的腰,举起香槟杯对他隔空问好。微微偏头,在墙上挂的镜子里,他看到自己就是这个表情。*听到殷宁回家的声音,殷照都要准备洗漱睡觉了。虽然明天是周末,但他仍有额外的补习课,比较好的是殷宁为了让他每周还有点能睡懒觉的权利,时间都排得比较晚。如果晚上有空,司机会来接他,回郊区的院子和姥姥、姥爷吃顿晚饭,聊聊天。虽是老房子但也换了电子锁,在听到人进门后,却许久没动静,紧接着是跌跌撞撞的拖鞋声。殷照打开客厅的灯,看到殷宁趴在沙发上。凑近就闻到满身酒气。会议进行得并不顺畅,好几个项目计划推进的速度比原定缓慢,给的原因也并不足以解释,她发了好一通火,又到外面应酬。到时至今日的地位,不需要殷宁像当初似的猛灌自己以表决心,但滴酒不沾未免扫兴,各个合作伙伴说着漂亮话递过来的杯子总要碰那么几回。就算她每口只浅浅抿掉表面一层,最后还是少说得有半斤。殷照什么话都没说,去厨房弄点蜂蜜水,放到茶几。殷宁醉得不厉害,比那些已经开始说胡话的好多了,就是头晕。“谢谢。”她在殷照的搀扶下撑起来,解开外套纽扣。烟波里是微醺的雾,脸颊和耳朵通红。有酒精催出来的,也有下车的那点冷风吹出来的。高领毛衣勒脖子,让殷宁有点喘不上来气。见她几次扒拉,殷照提议:“脱了吧。”回到熟悉的家,在亲近的人身边,她卸下全身防备,脑子放弃思考,轻声答应。褪去毛衣又觉得内衣勒得难受,殷宁的手放到后背,发软的身体却让她没办法隔着薄薄的秋衣找到搭扣,感觉胳膊关节都要拧脱臼。殷照的手忽地探到里面,帮她解开。“这样?”“嗯。”殷宁觉得舒服多了,扯来旁边的毯子盖住。杯沿递到唇边,她轻轻低头,喝下半杯殷照递来的蜂蜜水,稍有缓和。放下水杯,殷照在她旁边半蹲,手被牵住,来回摩挲着。过一会辗转到头顶,像撸猫。“对不起。”他说。关于她与孟柏延的后续,没有人告诉殷照,他只是在为冲动的行为道歉。谁都无法解释他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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