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他有欲望,哪怕那不为世人所容,充满污秽。肩膀似乎撑不住压在身体的无形重量,殷照感觉全身发虚,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向地里凿。不是持续的施力,而是重锤,一下一下地戳得他全身发疼。“你明明说你是世界上最不会怪我的人,做什么都会原谅我的。”他感觉到更深的欺骗。从殷宁在他的童年不打一声招呼地消失开始,每天都在面对这种欺骗。与她同住的这几年日子,那种感觉变得减淡很多,他几乎都要忘却它的存在,今天却又全部回到身上。他又变成了那个只能看着她背影的殷照,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已经过得很好了,应该知足,别那么矫情。“我爱你,我只是爱你,这有什么错吗?”殷照呢喃着。这样的脆弱和无助令殷宁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小照。”她想安慰他,伸出手的一刻又发现此时的他们恐怕不再适合这样的触摸,半空中缩紧手指,收了回去。这犹豫和反悔被殷照尽收眼底,他发出嘲弄声。被洞悉心思的他连她完整的安慰都不配再得到。以后他不再是她眼里那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了,他犯了全天下所有孩子里最难以饶恕的错误,他是她十五岁那个错误的延伸,进入晚期的癌变,和在zigong里的时候一样,是吸食骨血的寄生物。殷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仿佛打算一次性把身体里所有过浓的二氧化碳置换出来,就像摘除他一样。向来宛如天籁的声音,蓦地对他说了句刺耳的话:“我们去看医生吧,好不好?”这是殷宁能想到最可靠的解决办法。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殷照开始发颤的双手,只是用力地让自己发出声音。“医生会帮你解决困惑的,这只是……”“我不想去!”他猛地抬头打断她。眼眶里不知不觉掺入杂乱的血丝,在她提到这个字眼时,那股难堪从心底悉数窜出,犹如千万种声音同时斥责他的不堪。他不想喝中药。也不想看医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殷照问。谁会对自己的母亲产生这种想法,连他都这么觉得。“我没有。”殷宁否认得很快,但眼神的细微变化令他放不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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