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色。

即便是酒精冲上了大脑，在回来的路上，牵住温寻的那只手也没有一秒钟是松懈的。

他不会大吵大闹或者撒泼打滚，只是比清醒时更加安静，也更像一个乖巧听话的粘人小黑猫了。

虽然，小黑猫并不黑，他身上的潮红始终没有褪去。

“温寻…”小黑猫唤了唤她的名字，“没关系呢…我坐一会儿…”

“你还好吗？想吐吗？要不要喝水？”

“不…”

“那我给你擦擦，早点休息。”

“好…”

温淮川拍了拍自己腿，用着极其缓慢的语速对温寻说，“坐过来，我喜欢，你也喜欢……”

他平时会这样子吗？好像不会，他几乎没有主动要求过她坐在他的腿上。

那这就是温淮川喝了酒说的醉话吗？温寻觉得好好玩。

她按照指示意思跨坐在了温淮川腿上，也拿着浸湿过后的洗脸巾，像他早上为她擦脸那样，一点一点擦拭过他脸上的红晕。

温淮川的皮肤很好，其实和他同居的第一天，温寻就在他浴室镜子旁的置物架上看到了几瓶很贵很贵牌子的基础护肤品，当时就觉得起码他不是邋遢的男人，可以和平共处。

而且不管是在家做饭、去山沟沟大别墅里蹭饭还是去餐厅就餐，他都会严格控制自己油盐碳水糖分的摄入量，有的时候温寻抱怨他做饭太清淡，温淮川会在厨房里唠叨那叫地中海饮食结构，吃了抗炎对身体好。

所以温寻从来没见过他脸上长痘痘，那小脸白净得不像话。

只不过，当洗脸巾擦过他的面中时，温寻还是在他眼下找到了一条淡淡的细纹。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另一半会比她提前进入衰老。

感触带来的酸涩惹得她泪腺蠢蠢欲动，温寻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温淮川问。

“没什么，晚上有点冷。”

对方没有接话，只是抬眼静静注视着她，黏着的目光紧紧锁定温寻的双眼，本该替他擦脸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停滞了。

那双眼睛好红，温寻脑袋一抽，冲着他的脸缓缓吹着凉气。

温淮川被她吹得眼睛直眯，挣扎过也难以睁开，“不要吹啦温寻…隐形眼镜要掉了…”

“需要我帮你摘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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