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却都是在二叔生命进入倒计时后才发现他得了胰腺癌。大哥说,这老头在癌症中期就确诊了,如果不是在公司倒地不起,他还打算隐瞒到寿终正寝的那天。仔细回想起来,中秋家宴那天他就已经走不好路了,如果温家人不善保密,或许他的晚年会少了很多痛苦。“流…流…”温岘抬起手,指了指温淮川身后的温寻,“流舟…”从他口中突然念叨出的那个名字让邓缨有些慌张,她想或许是老爷子最近总是意识模糊头脑不清醒,认错人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她拉着那位不太熟悉的堂弟妹到病床另一面,也在冲着温寻使了个眼色后,开口往下说。“流舟来,和爸爸说说话。”不知前因后果的温寻被按着充当起了那位叫做「流舟」的角色,虽然脑袋很懵,但她还是在得到温淮川肯定的眼神后,握紧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老人那只干枯的手。“爸爸…我是流舟…”她只能用这样不需要思考也能脱口而出的保险话术向他打招呼。手掌心中捧着的那只插着滞留针的手试图抬起,那颤颤巍巍的动作分明是想抚摸她的脸,温寻主动将脸凑近,让那冰凉落在了她因紧张而发烫的脸颊。“流舟囡囡,腿脚好些了伐?”温岘用着梁城方言,问候起了他不停用手指轻抚的脸颊主人。“嗯,不疼了。”“不疼就好,不疼就好,山里条件差,早点回家,爸爸知道错了。”这些对话之中似乎隐藏着老人不小的心事,温寻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资格冒充「流舟」成为一种心灵寄托。她抬头看向坐在病床另一面的温淮川企图再多多得到他的一些肯定,他却偏过头去,悄悄擦拭起了泪水。那温寻只好继续扮演了。以「流舟」的身份聊了一会儿家常后,老人心情不错,刚巧外面的阳光正好,他在身心皆暖之时闭上眼睛睡起了午觉。前来探望的三人离开了病房,邓缨也趁此机会将老人的情况说给了同辈中最小的这个弟弟听。“从住院开始,这个意识状态就时好时坏,估计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嗯,我明白的。”温淮川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向内看去,“我爸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经常把我当成我大哥小时候。”邓缨摇摇头,“唉,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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