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政策所困、无奈之下去香港登记的签纸副本前,我一直严格遵守协议,没有让自己和女儿打扰到各位。”“但也正因流舟父亲发现了我们母女二人的存在,温先生才派弟弟出面做思想工作的,我想,也许是那时的契机让女儿有了与温先生弟弟接触的机会吧,总之这一切都是因我失职而起,我向朱女士道歉。”“道歉有什么用?淮川会和你女儿离婚吗?想也不会!”朱槿夺过那叠文件,从最上面的那张开始一行一行扫视着自己丈夫在婚前与另一个女人假结婚且捐精助她生子签下的条条框框。那些条例可谓是签得滴水不漏,只不过,条例的最后也写得清清楚楚,协议仅在那个孩子未成年时期有效,孩子成年之后,她就是可以自己做主的自然人了,任何由生物学父母亲签署的协议都不对她做约束。这让朱槿说什么好?这不就等于,强行让她接受自己丈夫在外面留下的基因吗?朱槿快速翻看完接下来那些为了去香港做人工受孕、也为了孩子顺利回梁城落户上学所办理的结婚手续、离婚手续后,将那不薄的纸张们折叠好塞进了自己的包里。事到如今,她必须要一个不让自己气忍声吞的理由。于是朱槿平静地看向沈瑜兰,“我自认为我和流舟的情谊不薄,她离开温家那些年我也同样对她牵挂不已,请你告诉我,离开温家的流舟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累不累?苦不苦?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