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多买一些蛋糕!”他又笑了。当目光不可避免贴回英隽脸庞时,陈萝芙余光瞥见,他手抬起,想摸她的头。她向后缩了缩脖子,宽大手掌悬停在半空。她不自主放小声音:“我……结婚了的。丈夫你见过。”手掌缓慢地收回,一寸寸,退到该在的位置上。浑身的伤疤又开始作痒,他垂下眼帘,说了一声抱歉,将对话的纸收走,叠好,起身离开。临近傍晚,红霞漫天。他走到书架最后一排,那里开了一个小小的换气口,投射沉重的暮光。地下室里也有一个这样的气口。每一天,他都会趴在气口,向外看。左边是一片废弃的商场,上面挂的代言海报没有换下,即便被风吹得褪色,陈萝芙的眼睛还是一样明亮。在她的目光下,他才能捱过每一天的折磨。可是现在——他不会称之为背叛,事实比背叛更刺骨。那个人偷走了他的身份,成为了她的爱人,而他,变成一个丑陋的、残疾的,她惊慌失措下口中的变态。他无声地撕扯脸上的面罩,愤怒而绝望,铁钉已经与皮rou长在一起,除了尖锐的痛苦,什么都无法改变。最后一次与陈萝芙交谈,保姆从外面带来电话,短暂的几秒,她说,哥,我爱你。语气平静地令人心悸。随后,传来她与陈昱洲一起坠楼的消息。送饭的保姆说,她摔在二楼,本来是伤不重,但没有人管她,都紧着陈昱洲。任由她躺在冬天窗户大开的平台上,血流了一晚,吸引附近的猫,喵喵叫,才被路过的人发现,捡回一条命,却变成了植物人。他呕出一口鲜血,心裂如死。陈萝芙是一个很怕冷、很怕疼的人。孤儿院被子薄,她总钻进他的被窝,两床压在一起,才能捱过严酷的冬季。当时,他们还要日日劳作。她是洗衣服的,手背常生冻疮,眼泪簌簌得掉,他去医务室偷了药膏,给她擦,哪怕手放得极轻,她依然痛得小声叫唤。她要多无助,才会选择跳楼。陈抒白躬下腰,头抵着墙,手指痛苦地抠着窗台,以忍受身上的撕痒。可是她现在都不记得了。那些不公的过去,全被替换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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