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是了,真正令魏从戈不适的原因,主要是窝囊。以他的性子,可不容许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只会在旁边干看着。不许谁踩在他头上,拓跋启也不行,管他是表兄还是堂兄,是皇帝都不行,更何况他还是个需要他起兵支持的亲王,一条绳上的蚂蚱。这点子小波澜佑春无从得知,她只知道她睡迟了醒来,魏从戈都还没醒。此前她跟在拓跋启身边,他日日规律作息,不论前一日做了什么,寅时末都要起床。哪怕她后来熟了不用起,可以接着睡,但总归影响,因此她后来总睡不尽兴。所以这天没什么动静,她就睡迟了些,没想到魏从戈一军主将,竟不勤勉。她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刑戈,那也是个懒散纵容的,我行我素,从不跟不喜欢的人多费一句口舌,有看不惯的当场动手,没少惹祸。幸而他服她,在她面前有所收敛,只是到了床上,从不憋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只有在床上,才能翻身做她婬神娘娘的主人。为此没少挨佑春的揍。想着那些像是前尘往事似的天上事,佑春抱着毯子打量魏从戈的将军大帐。陈设倒是简单,最多的是武器,架子里的长枪大戟、横刀棍棒,墙上挂的弯弓箭袋,皆是精工重锻的好东西。以及还有许多动物的皮毛,甚至还挂了个角奇长又弯曲的鹿头。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摆弄这些,昨儿还亲自打磨匕首。骨子里就是争强好胜的血性人物。因为跟他不熟,佑春细想了想,多出两分谨慎来。最怕他是个下狠手脾气暴的,若还没喜欢她,惹了他不快挨这些武器惩治,可不是好受的。小仙童只能保她不死,皮rou之苦估计没法子。因此她在他身边,要比在拓跋启身边更为小心才是,谨言慎行总没错。又等了大约两刻钟左右,魏从戈终于转醒了。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掀了褥子站在地上伸展身躯,佑春眼睁睁看到他下身空无一物,顶着硕长黑紫的可怖性器乱晃。大有刑戈的孽障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