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好奇一问:“你在折腾什么?”“做两件衣裳穿,不然夜里不方便。”她声音轻轻的,“穿太多睡着不舒服。”她这么说,他就想起来昨夜她没脱外衣,就那样睡了一夜。眼看要在他身边长住了,她做些夜里穿着舒服的,也是应该。魏从戈没再多管,他事还多着呢。时局动荡,他身负招兵买马的重担,只等拓跋启令下,就得起兵绕路偷去皇城里应外合。因此即便不用打仗,不用练兵的时候他也没法歇着。一直忙到夜里,除了吃饭喝水,脑子才终于能停一停。不过又到了就寝的时辰。魏从戈在外面顶天立地地冲完水洗了,进帐子一看,幼春这个没事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舒舒服服躺下了,她还搬了两张狐皮垫在矮榻上,给自己弄得可惬意。让魏从戈莫名觉得挺有意思。他以前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也没人有幼春这样什么事不用干只需要安静待着的情况。因此他劳累一天,她空闲享受,两相的对比就极明显。魏从戈躺下,叹了口气。佑春本就时时关注着他,正想怎么开口,机会就递了上来。她拥着毯子坐起来问:“将军怎么了,累了?”魏从戈:“嗯。”“或许我能帮将军按一按,解解乏。”魏从戈本要拒了,他不喜欢笨手笨脚的触碰,但转念一想,幼春不像是笨的,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佑春掀开毯子,给身上披了件中衣,起身爬上魏从戈的床,蹲坐在他旁边。魏从戈看她一眼,眼神当即就收紧了,眉越皱越深,身子越来越僵硬。幼春穿着包裹不多的小衣,露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他一个从小长在军营里,身边尽是男人,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他的反应大到佑春想不发现都难。她默默笑纳,心想对付他,果然还是直白的法子管用。这要是换成拓跋启,穿成这样夜里爬他的床色诱他,大可能会被揣测居心不良,迅速扫地出门。但是魏从戈不会这么想,他只会觉得是他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