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跟金发女人拉进了些距离的史鸿志才感觉到不对劲,明明应该声嘶力竭的嘶吼全变成嘴边软弱无力的泣音。从未有过、不受控制的巨大恐惧强硬占据身心,令史鸿志如同他往日里狠狠折磨的那些女人一样失禁,夹着濡湿热腾腾的双腿跪坐在地涕泪横流。无论金发女人的面貌到底如何,此时史鸿志眼里只能看得到那仿佛强行嵌在面部、不协调的笑。如果史鸿志知道的多一点,他或许能说出这笑像是恐怖谷效应拉满的样子,但他属实无知的可以,能确定的只有面前人类皮囊之下是他难以形容的庞大之物。对方仅仅是存在于此,让史鸿志亲眼目睹,都是一场对他生命无情而残酷的碾压,二者在位格本质上有着巨大差距,他躲不掉也逃不了,只能匍匐在地等待仁慈的消亡。在金发女人走近并伸出空着的右手,大量根系欢呼雀跃着硬生生扎进他深深低下头露出的后颈时,极致的痛苦也没能减弱他由心生出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