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蒋老师听医生告知“母女平安”后,钝愣了一下,方扯起笑容点头迭迭:“一样的,好,好,都一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严若愚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诧异,又哪里不快活。一样的,女孩也一样的?都一样,女孩跟男孩都一样?话,好像也没错。可如果将词序换成“男孩跟女孩都一样”呢?此时此语境,“跟”字不是并列连词,置其前后的两词,明显轻重有别,又岂会一样?自欺欺人而已。没错,就是自欺欺人,就是卑怯之人期望落空后不得不接受现实而给自己洗脑求安慰的语境。并且,根本不存在会让人说出“男孩也一样”“男孩跟女孩都一样”的语境,不是吗?那么,“一样的”,听着就像处于优越、自认高贵的群体施赐来的肯定,高抬你了,看得起你了,还不感恩戴德?可是何来优越与高贵呢?无论病床上躺着的刚经历九死一生的病人,还是才搅黄无常鬼几单业务的医护们,莫不是女孩。鵷雛之见腐鼠时的恶心,独鴟梟不觉得罢了。但怕被胡老师听见,严若愚到底咽下了质疑。母子平安也不意味万事大吉了,医生又跟他们交代了许多剖腹产后的注意事项、看护的禁忌。家属这才后知后觉,剖腹产看着挺省事,原来麻烦都在后面啊!不过好在没多久,胡老师的爸妈就来了。因为是顺转剖,她mama从来的路上就一直掉眼泪,进了病房,看见平卧在床上还挂着点滴的女儿,严若愚正用湿棉签给她涂润干裂的嘴唇,眼泪和哭声更止不住,直哽咽念叨:“怎么我家女儿就这么命苦,要受两道罪啊?”赖有亲妈来接手照顾,严若愚才有闲空去看刚生下来的小毛娃。真的好小,比电视里演的是小多了。红赤赤的小rou团脑袋,有没有她掌心大?还不好看,额髮上还有没擦净的白巧克力一样的胎脂。羊水里泡久了,皮肤介乎泡胀与皱巴巴之间,丑得像个小老头,眼睛没睁,细细两条缝,手指也泡得发白,她都不敢摸,怕给碰掉一块皮。“秦大妈,你看宝宝的手,像不像泡椒凤爪?”她心直口快,也亏人秦大妈是敦厚性子,只当童言无忌笑一笑。丑归丑,脏归脏,偶尔张开小嘴打个哈欠动一动、鼓鼓腮帮子,又别是一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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