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薄红。流浪者腰后抵上又烫又硬的物什,隔着单薄布料那东西像把利剑捅在尾椎,一时间的酥麻让他挛缩着弓起了背,饶是再不通情爱的木头也该联系起与酒后乱性有关的旖旎情事。他羞恼地扭身,还未等愤怒的巴掌落上仍人事不知的rou体,大敞四开疏于防守的怀抱就被空整个挤入填上,空埋首在他颈窝的凹陷处,温热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上柔软的胸腹。流浪者怀疑空压根就是有意为之,于是两指并拢抵住空的脑门往上抬离自己的皮肤。散乱的金发下是一张毫不设防的脸,神色坦荡到安然,不知是脑门被抵疼了还是枕不了舒服的人形抱枕,眉心渐渐纠结出一道浅淡的印,流浪者见不惯此种即将皱巴起来的神情,碰着烧红铁块一样抽了手,于是那头顺理成章没挪成窝,还砸疼了他的锁骨。他下意识抽了口气,空满意地哼哼两声。睡得真死。流浪者不满地想。睡眠对他来说并非刚需,天时地利人和才可能赏脸安分睡上一觉,现下是无论如何都不肯闭眼了。思绪如浪花涌现又粉碎在礁岸上,在任海浪冲刷的这段时间,他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没头没脑的东西,但绝不会想到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记忆里,清醒的空对昏迷的自己说出的话,竟然奇妙的贴合上他此时对已然人事不知的空的念头。还未等对这卑劣的想法粉饰上自洽的逻辑,自持的冷静理智就崩毁于手摸上对方裤腰的动作。索性也不再假惺惺冲醉成烂泥的人演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这双眼睛闭上比睁开更容易让他坦然相对。睡得真死。他又重复想了一遍。对我这样的人这么信任,那留下与我相关的不堪印迹也是罪有应得。当个教训吧。流浪者有些怜悯有些嘲弄地想。一分钟心最多可以跳多少下?一颗心隔着皮rou骨骼与衣料的搏动声音究竟可以传到多远?空不知道,幸运的是流浪者似乎也疏于研究这种东西,才不至于让他立马露馅。流浪者扒光他身上碍事的衣服后,就将他仍在床上,任入秋的夜里冷得不算温和的空气吹拂过他赤条条的身体,这晾晒风干腊rou一样的待遇不禁令他的心也悬上嗓子眼。微凉的指尖试探着划过他前胸的肌肤,在流浪者进行情人间的抚摸前,这个动作一度令他高悬的心脏骤停一瞬,继而迅速坠落回原位,尽忠职守地急速跳动起来。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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