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自投罗网。譬如今夜。流浪者第一次主动拱进了空的怀里,简直是开天辟地般的奇事。他一颗脑袋埋入自己的颈窝,平时瞧着挺顺滑的头毛此时毛毛躁躁地蹭着脖子,下了死功夫忍才没当即上手去小心捋顺蹭乱的碎发。冷的话要抱在一起能更快暖和些。在某次因失误掉入冬天冰冷湖中狼狈爬上来后,空披着毯子向流浪者敞开怀抱,话音未落,就见对方本就十分糟烂的表情中嘴角又向下撇了撇。别过来,你自己用吧,我没那么经不起冻。空早有预料般叹口气,变戏法一样又摸出一条情侣毯递给他,并嘱咐他裹紧点。所以现在的情况比起数九严寒还下水挨了冻要好了不少吧?他都热得要从风干腊rou变成刚出锅的粉蒸rou了怎么还不撒手?空有些沾沾自喜,在心里做着没有什么严谨精神的对照,颇为慷慨地纵容怀里常年体温偏低的人牢牢与他肌肤相贴,汲取依附于皮rou的气息与体温。酒精的作用似乎短暂地摄住了他的心神,空只感觉一小部分的自己也随着一并流向一时大意放松警惕的流浪者。空沉浸在这种旖旎的流逝感中,以至于当眉心处陡然被覆盖上一层湿润,才信号延迟的接收到心脏漏跳半拍的讯息——他亲了我。常说一个细致的亲吻是一场情事的开端。空的计划推进顺利,甚至超额完成指标,但那张凉软柔滑的唇贴上来,他却对即将端上的盛宴隐隐抗拒下嘴,这么说或许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伪君子,但因这引诱性的计划有了罪恶惭愧感是作不了伪的。流浪者亲得太认真了,这倒也没什么不好,对待无限接近灵魂交融的性///事,若用应付上级的上坟心情,不仅恶心别人,还作践自己,上心点总是好的。坏也坏在这人认真到踟蹰不前,隐约是一种介于虔诚与胆怯间的情愫,他能感觉到流浪者湿润温软的舌尖徘徊在他的唇缝,但总是触之即分地添上些新水渍,怕惊扰一样退缩回去。许是自己有些自讨苦吃的受虐倾向,空理所当然认为他主动给自己的第一个亲吻应该是扎进血rou中的刻骨铭心,尖利的虎牙让唇瓣挂了彩、舌尖负了伤,自己的血液稀释在银白津液中偷jian耍滑地钻了空子,如愿以偿地进了罪魁祸首口中,被他吞咽,流入体内深处。于是他状似无意地稍微张开嘴巴,好像只是睡熟后想要呓语几声,流浪者的舌尖就一时不慎被卷入他的口中,紧接着抿住的唇随之扼断了其撤退的后路。空不用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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