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素,人都走老远了,还对着背影花痴。最后啊,白秀芹把他推出去了,可别闹到最后,连擦马桶的工作都得丢。其实这经理也明白兄妹俩的后台是歌舞厅的店长,这兄妹俩都说不同意,他敢来硬的吗?”女孩此刻啧了一声:“不过这种地方,躲得再好都有被拉下水的一天吧,又没得其他生存办法。”蒋洵点点头:“是啊,白秀芹也眼红我们挣的钱比她多,谁不会在放薪那天比一比啊,而且那时候发钱用的是信封,谁厚谁薄,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她哥毕竟这么一说嘛,自己心里也对我们这种陪酒的不待见了,平时我们从房间跑出来吐的时候,还过来扶一把,之后就不扶了。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埋汰她,你说大家伙都是挣口饭吃的人,瞧不起谁呢。不过从那之后,她的活也就只剩打扫厕所水池跟马桶了,用不着再搬东西出力,脸色也被养得红润有光,除了手天天还得泡消毒水,老是蜕皮。有一天吧,说来也巧,都不知道这是孽缘还是正缘了,她就碰上了全镇子最有钱的厂长的儿子,那天厂长儿子来,谁都没注意到他,毕竟这是人第一次进歌舞厅嘛,没记住长相,也没人关照他,他的酒量也是一杯倒,一杯酒下肚就出门开始找厕所要吐。那会白秀芹就跟平常一样在厕所迎候着随时擦马桶,这厂长儿子不知怎么地就进了女厕所,他看到厕所里站着个小姑娘,慌慌张张地就跑出来,边跑边说对不住,眼神也不好,哐一下撞墙上了。醉酒的客人见多了,白秀芹没见过像他这样见人就跑的,其实最怪的是,这人光是乍一看有点像她亲哥,个子差不多高她一头多,头发没怎么弄过,长到眉毛那里就剪,那鼻子那眼睛那嘴,白天仔细瞅着不像,但是大晚上去看,就真给人白登瀛来了的感觉一样。白秀芹平时不去帮男客人的,但是你说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哥哥,她就动了恻隐之心,攥着块干净的布就去给厂长儿子擦血,血没擦干净又给白秀芹身上吐脏了,他死拉住白秀芹的手不放,说什么都要给她赔钱,一把塞了一百块。一百啊,白秀芹身上那件破衣服都给洗薄了,能值几个钱?我们那时候,一块土豆才五分钱,她哥站街口卖糖葫芦,冻得冷飕飕的,一串糖葫芦也就9毛左右,再除去本钱,一晚上能有二十块钱的收入,那都能回去给白秀芹说好久。白秀芹拿着那一百块的钞票,人的魂都飞走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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