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要吃的吗？”她掏了点浆果喂给仙鹿，然后又坐回树下。

玄灵鹿觉察到她今天有些古怪。

昨晚嗅着她身上血气后，它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事。于是一整晚都站在兽巢边没动，只等着白天她来找它。

只是今天她似乎也不大精神。

那个管事的仆人跟她说了几句话后，她连看都不看它一眼了。要知道，换在平时，它吃果子、喝水，散步溜达，她都是目不转睛盯着它瞧的。

“唉……算了，总有这一天的。”

阳玲儿很快想开了。

她是最底层的杂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灵兽。不管照顾了多久，终究只是别人的坐骑，都是要跟那些天之骄子们签订灵兽契约，忠于他们的。

她低落地看着地上青草，忽然被鹿角顶了顶。她抬起头，看见玄灵鹿叼着一只浆果凑到她面前。

“干什么……”她别开了脸。

玄灵鹿又歪头凑近点，把果子推在她唇边。湿润清新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慢慢红了脸。玄灵鹿觉得这模样才跟她平时有几分相像。

“你不吃吗？吃饱了？”阳玲儿纳闷地想从它口中拿走浆果。可鹿头又是一偏，躲开她的手，慢慢凑到她唇边。

她的脸登时红透了。

“这又是做什么……”

浆果慢慢抵上她的嘴唇，在她开口说话时，玄灵鹿把果子塞进了她嘴里。她的嘴唇也碰到了它厚实的嘴唇，温热湿润，边缘有柔和的白毛。呼吸时带出一股股白雾，缭绕在周围。

她的脸比浆果还红，脑子一片空白，静静地由着它把浆果在唇间碾碎，一人一鹿同时尝到了酸甜的果汁。然后玄灵鹿用舌头把果渣舔干净，还伸到她唇瓣之间尝了尝味。

玄灵鹿喂完她这一颗，慢慢抬起头，见她目泛水光，双颊绯红，才心满意足——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你不吃就给雌鹿吧。”阳玲儿叹着气，起身把余下的果子都喂给了另一只鹿。

玄灵鹿见她走路还有些不自然，于是跟上去，用角把她撂翻在地。

她比之前都更惊慌，见了它踏蹄踩过来，吓得连连大叫：“我不碰它了，不碰了！别踩死我！”

玄灵鹿和雌鹿对视了一眼，交换几声嘶鸣。两头鹿都搞不懂这人类怎么会觉得是碰了雌鹿，所以它才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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