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点笑出来,她都看见了,他等会肯定是要找她兴师问罪的,心虚之余,叶轻开始后悔来滇西了,这里下山的路都找不到,她跑都没地方跑。悲观像是被引起的连锁反应,她忍不住回想刚才的事。就因为她性别为女,所以他们才会问那种问题,换做男人,他们会问吗?十六岁之后,叶轻从未认为做女生有什么不好,她喜欢机械和她是男是女有关系吗?应该及时打住的,这是萨沙小姐的嘱托,叶轻坐到台阶上,打开几粒药颤抖着和着水咽了下去,却因为太过着急呛到又将药吐了出来。白珏来时就看到这副景象,叶轻一边哭一边咳嗽,原本白皙的脸咳得通红,眼泪大颗大颗落在地上,打湿了散开的松针。男生坐到叶轻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温热的触感通过手掌传递到大脑,他意识到她很瘦,细细的脊骨隐藏在衣服下。他只见过她腼腆的笑,再见过这样外露的情绪,他们之间可不可以不那么寻常?叶轻回过神来,见是白珏,往旁边挪了挪,用手背擦掉了眼泪,然后才去包里拿纸巾。“白珏,你没走吗?”哭过之后,叶轻水润润的眼睛望着他,浓重的鼻音更撒娇似地,不巧的是她没有撒娇。女人有些尴尬,企图清清嗓子让自己听上去像平时说话那样。“我忘了拿电脑。”白珏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捡起地上被浸湿的松针,指尖被刺得密密麻麻的。没关系,时间还长,他总有机会的。“不高兴么?”“没有啊,只是喝水呛住了。”叶轻没有发觉自己正被人注视着,白珏说话她就笑着点头。“啧,今天太阳这么刺眼,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