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但作为清高“知识分子”昆沙门价值倾向一目了然。可惜啊,他语调有点刻薄,本来按计划是要成腰缠万贯“俏寡妇”的。结果老头的几房孝子贤孙群起攻之,先是把他赶出门,接着又都指控他谋杀老头,过去一年多不仅官司缠身,名下所有资产被冻结,还无处容身,活脱脱一个“黑寡妇”喽。而老色鬼遗产分配的闹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豪门撕逼撕得丑态毕露。每一回合,连累忉利天也被五花八门各路媒体勾连着赛博“游街”。弗栗多心头一紧,那天cafeteria里挤着那么多人,就他的桌子是空的。难怪拥挤的热闹中,他显得有一丝落寞……“他不是那样人!”在昆沙门还没说完之前,弗栗多下意识反驳。声音之突兀把俩人都吓一跳。昆沙门耸耸肩,哪样人?说到底和我们无关。不过,前不久警方公布了调查结果,风烛残年的老色鬼死于心脏病发,确实和他无关。可立马又有人绘声绘色,老色鬼如何“牡丹花下死”……无聊!弗栗多反驳,一会说他杀人,一会又说七说八,可见《乌合之众》永不过时,就没人关心真相,只是借着老豪门少娇妻这个“符号”,发泄嫉妒、仇富、窥私,各种负面情绪罢了。“好啦,你们也就聊了一次,干嘛处处维护他啊。”昆沙门很无语。“‘他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昆沙门引用茨威格名句结尾,总之忉利天这个人呢,坏估计真没那么坏,但也为虚荣支付了太多了——虚荣可是魔鬼最爱的原罪。“他确实生得美,你可不要成为菲兹杰拉德。”分开时昆沙门拍拍发小的肩。已经是秋天,但这几天温度回升,反常地冲到二十来度。弗栗多在树荫下慢慢走。反正你不就是图他那张脸吗?给你个建议,帝释天和他哥长相也不差多少,而且你们一个办公室,你倒不如去追弟弟,近水楼台嘛。科学工学双硕士昆沙门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机智。“说得人家好好的俩兄弟就等着我pick似的,我是个什么啊,何德何能。”忉利天结过婚——但那显然不是一场正常的婚姻。“我要去结婚了。”他突然想起德拉米妮,在某次混班的英文课上完,走到他的讲台边说。女孩的手指局促不安地抠着桌缝的泥沙。“弗栗多老师,我下周就来不了了。现在英文班空出一个名额,我meimei能来补吗?”他看着女孩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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