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美人皱眉吞咽,仿佛吃了一只恶心的苍蝇:“后来我就……没能再进去过。”他看了一眼赫尔墨斯,又转悲为喜,笑得像送上口的蜜糖:“我真是太蠢了,现在才想到,大家何必在此猜测,如果是假药被人混在里头,去正房搜一搜,或者把家庭医生拿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家庭医生已经被解雇了!”有人闷闷应到。忉利天与其说吃惊不如说在表演吃惊,拿手掩住嘴,拿腔拿调:“我的天啊……被谁?”刚才插话的是个野心勃勃的旁系,此时不敢说话,只用眼睛瞟瞟赫尔墨斯。忉利天难以置信,再开口声音都颤了:“赫……赫尔墨斯吗?可这是为何啊?唉……不过也没关系,人证既然不在了,找到物证也行。现在老家主卧房……““赫尔墨斯提前入住了!”一个长老气哼哼说,他本就极为讲究辈份尊卑,早就对赫尔墨斯目无尊长,刚愎自用,不经讨论擅自入主正房不忿。现在待着机会,哪里还忍得住。平日的跋扈让赫尔墨斯暗中树敌不少,现在的竖子的护食和寡妇的利诱双向拉扯,众人鱼群般踊跃。怀疑的种子被忉利天的轻声慢语悄悄种下,如果不是你偷换老家主的药?为何着急解雇医生?如果不是你为了销毁物证,又是为何霸占正房?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声响起,有意无意射来的目光宛如利箭,一桩又一桩把猜测几近钉成实锤。现在,忉利天看向阿特洛波斯,在心里祈祷——希望她能站在自己这边,希望她看懂了刚刚的暗示。现在,只需要推最后一把!她从那双毒蛇一样嘶嘶的绿眼里读出少见的祈求,她真受不了被一双绿眼睛这么看着。“其实,”阿特洛波斯闭了闭眼,回想刚刚的暗示和那天阿修罗送来的收购材料,这个年轻人非常仔细,把有疑点的部分都标注了出来,“我一直很奇怪,三弟的塞班赌场管理公司,为何会跨营业范围,在两年前有一笔医药买卖的生意,而且……内容物是关于‘β受体阻断剂’的?”一石激起千层浪。室内沸油一样炸开。这话是从行事低调,温良恭俭让的阿特洛波斯嘴里说出来,几乎就是在提前审判。赫尔墨斯大吃一惊,惊到忘了反驳,本能地质问:“你怎么知道!”几乎是个变相承认。稳了,忉利天松口气,还好她选择站在我这边。阿特洛波斯面向长老们,看似苦口婆心地继续解释:“三弟不是出售家族企业嘛?为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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