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症。帝释天那么年轻,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有时间,有未来,是弗栗多的处女血和人参果。他好容易等到帝释天24了,还是贪心,想看他的25、26、27……“宝贝原谅我好吗?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每次闹剧都是这样收尾,帝释天闭上眼睛,不去看弗栗多的脸,他乏了。淅淅沥沥的雨声灌了一耳朵,历史是螺旋上升的,这5年他在原地回环的螺旋里耗干了力气。那天也是大雨天,帝释天一边感激涕零地看着好心帮他解决人生第一个生死劫的大佬,一边很有骨气地说他会报答。弗栗多背对他,语气平静地问了一句他会记一辈子的话:“报答?要不你跟了我吧。”帝释天当时19岁,刚成年,幼稚得以为资本家要他卖命,没想到是卖屁股。纵是出身普通人家,公序良俗是写在dna里的。一开始为了让自己逻辑自洽,帝释天一腔热情地自我欺骗过。仿佛有了爱情,那些在酒店、在办公室,甚至在他学校宿舍的交媾就没那么下作。但他饱满的热情碰上弗栗多,就像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干热季风,撞上达达尼尔海的冰冷洋流,天上地下,冰火两重。在这种奇特关系里撞得头破血流的帝释天终于意识到,弗栗多和他就是水和油,打散了,散到分子级别,混沌沌像是一体了,最终还是会泾渭分明地分层。他们敌进我退,敌疲我打地纠缠了三、四年,期间有无数的精神病似的反复横跳,伦理剧般的狗血撕扯,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到帝释天大学毕业那一年他突然不纠结了——弗栗多给了帝释天mama救命钱和特护病房,他还了老男人处子之身和三年青春,that,s end of an era。说不清是累了痛了还是长大了,帝释天揭掉了麻痹自己名为爱情的创可贴,开始做真的猛士,直面惨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鲜血。可弗栗多不放他,帝释天想不通,为什么其他人就能好聚好散呢?“我想出去……”帝释天低声说。他想出去,他想离开,把这精神分裂又鸡飞狗跳的生活彻底丢掉。“下大雨呢,宝贝。”弗栗多拉过他手轻轻吻他手指,“等天气好了,你身体好了,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你带我去。帝释天看着被弗栗多握住的手,那枚戒指耀武扬威地霸占着他的手指,像从来没被取下来过。帝释天鼻子发酸,天上的雨灌进了眼睛里——我这样反抗,结果还是被这破环儿套住了。“宝贝……别哭、别哭……”帝释天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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