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了动作。

“悠仁……结束了。”五条的声音还有些暗哑，“我看到了。”

直到淋浴的热水洒在背上，悠仁才从怔愣中回神，五条之后说了什么，他没太听清。

水流冲刷着发丝，流到脸上，悠仁闭上眼睛，爱不存在于算计当中，也不是rou体的欢愉，它只存在于彼此的渴求，是哪怕下地狱也要拽上对方一起。

顺平从浴缸里睁开眼，忍了又忍，从背后传来的视线实在令人受不了，“你在看什么？”

野良托着脸歪头看他，“……百年虽然很长，其实也挺快的。”

“拜托，我在泡澡啊？”一听这种神经病的发言，就知道实际上是在看祂，顺平不耐烦的赶人，“出去！我要叫人了！”

“欸？明明刚才还叫我搓背的……”野良惺惺的走出浴室，然后又开门露出个头，“你现在可以叫我了。”

还好野良门关的够快，顺平扔的瓶子只砸在了门上，一切都显得很安全，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无时无刻不在的恐惧。

他被带走之后，去到了另一个空间，不存在于世界上任何地方，甚至不存在时间，看到了如山一般巨大的，祂的本体，但那也并非全貌，祂实际上是一颗行星。

没有发疯，也没有立即死去，祂幻化出了一个与现实相似的世界，只为了能够与他沟通，却没想过这样的沟通方式，对人类来说究竟是多么可怖的经历。

他还是没有崩溃，也没有死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求生意志竟然能如此强烈。

整个世界都是虚假的，时间对祂来说又全无意义，他不得不在那虚假又真实的世界当中，努力活到祂想起来顺平的时候。

这里是真实的世界，正因真实才尤其可怕，他所在乎的一切，一旦失去就是永远的真正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