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扭曲的笑容。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现，她看见魏白榆躺在血泊之中，她看见魏白榆被送上救护车，她看见医院急救室大门上红色的灯变暗而不是变绿，她看见自己抓着医生的领子嘶吼着，她看见........

魏白榆躺在狭小的棺材里。

啊，那么我是谁？

我是魏白榆的meimei，魏白清。

脑中有什么断掉了。她低下头，死死盯着左手的绷带，像疯狗一样撕咬着，看着绷带下完好无损的手，大叫着砸向镜子。

碎片划破了手，有红色的液体流出。女人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良久，女人才上前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背，就像小时候那样。

“.....”

“你说什么？”

魏白清在小声说着什么，徐舟如没有听清，下意识地询问。

“我说你他妈现在装什么好mama？！”

少女回头，充血的眼瞪着她，眼里满是仇恨。

“她住院的时候你在哪？她出院的时候你又在哪？她在医院抢救的时候你又他妈的在那？”

“生意就那么重要吗？比我们还重要吗？”

“现在才来关心我，装出一副好mama样子给谁看？你有出席过哪怕一次我们的家长会吗？我们从小被说没爹没妈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孩子？还是一时兴起的宠物？”

“告诉我啊！告诉我！！”

因为过激的情绪，魏白清的声音都变得尖锐刺耳。她揪着女人的衣领质问，未愈合的伤口仍在出血，蹭到了女人的衣服上。

徐舟如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着女儿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看着她的衣服被呕吐物沾湿，看着她赤红的双眼，只觉得可悲。

“你说话啊！回答我！”

得不到回答，少女气得对着女人的脸挥拳。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不能接受她深爱着的人已经死去这件事。

一天没有进食，加上激烈的情绪，不过几分钟魏白清就失去了力气，跪在地上抽噎着。徐舟如也跟着跪下来抱住她，安抚着。

“我恨你。”

魏白清被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

“我恨你们。是你们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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