鳅一样,又小又细又滑又黏。”她形容的有鼻子有脸,让大家身临其境,让胡子起了一胳膊鸡皮。述尔边说边去掐祝漾意的手背,那里有个被她用小刀凿出来的伤口,她一下下地扯,眼泪就砸他手背上。“我都吃不下去饭,我难受死了。”熨热的泪滴烫在伤上。祝漾意终于看她,把手挪开一寸,温声问人,“那你想干什么呢?”述尔任眼泪淌着,撇嘴回,“我要你帮我揍他,我自己也要揍他,我还要踹他的小鸡吧。”“妈——裴述尔,你也太恶心了吧,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胡子知道她什么德行,也彻底听不下去,转头受不住似地离开人家。但裴述尔只看着祝漾意,倚过去,脸追着贴在他手背,“你答不答应我。”女孩的眼睛黑白分明,亮晶晶,绒绒脸腮就蹭上他肌理,她泪水浸在肌肤相亲之处,那触感像水湿了的软桃皮,刺痒地扎在祝漾意手背。他垂着眼眸看她,轻轻摇头,“尔尔,你要给裴叔叔讲。”刚刚还淌泪的瞳仁立马上翻见眼白,述尔软绵绵的腔调也一下子就拔高,“我靠,讲屁啊讲,讲之前你就不能帮我揍吗?你能不能别这么孬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孬的人。”“你真的好没用,你特别特别特别没用!”裴述尔将脑袋砸他胸前,胡乱地把眼泪蹭他外套上,跟搓脸一样把他前襟搓得乱七八糟,然后指着他,“怂货,最好怂一辈子。”裴述尔双手揣兜,又气冲冲走出去,把他家大门嘭一声摔出了灰。祝漾意收回视线,翻了手背,目光凝视上面未干的眼泪。-隔天傍晚,还是那条道,裴述尔和她的兄弟些拎了几根小臂长的钢管在暗处蹲人。这边属于待开发区,遥远处还有几亩荒了的农田和破败农户,就连这条水泥路,也是前几年附中师生,联同家属院上书抗议,政府才同意重新出资铺修的。读附中的院内子弟不少,走这道要比走大路节省10分钟往上,要是落单了大家也宁肯绕路,但下晚自习众人结伴而行,这路也就成了回家的必经之道。述尔特地赶在昨天的同一时间段来蹲人,学生们都未下课,干道上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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