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年的相处下来,她却还是有一种靠不近,贴不热的错觉。柏芷开始想到另一个人。她把手重新揣回胸前,指尖感受到细如冬阳的热度,也判不清自己到底是无心,还是刻意。……回到家属院,乒乓台前热闹非凡,一遛儿长队排开,男孩女孩叽叽喳喳,笑声震震。“行了啊裴述尔,不带你这样虐菜的,你招式再花一点试试呢?”祝漾意止住脚步,往人群包围圈看。重重人影中的女孩正近台击球,睨视的眼神专注又凶蛮,像一只威风凛凛的豹,弓身屈肘快攻,一静一动之间,不是在对打,而是在围猎。对手又没接住。她挑衅似地握板伸腰,拿他们当热身,额发间虽已练出细汗,却竖起食指左右晃动,轻轻翘唇,姿态中数不清的自得意满。她斜眼就瞥到祝漾意,视线与他短促相接,又轻飘飘收回,选择彻底无视。祝漾意一直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幽远。距离俩人在农棚区的对峙,已经过去两周,述尔被她父母好好看管,再掀不起什么波澜。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属院,她但凡见到他都是这幅模样,路人一般的擦身而过,彻头彻尾的忽视,当他是片多余的空气。老头的死亡没有任何调查定论,家属院的生活一如既往,除了裴述尔。裴述尔安静了。裴述尔要忽略他。因为祝漾意选择不听话。乒乓台前,女孩的对手换了四五个,嗑嗑哒哒的喧闹音不绝于耳。祝漾意沉默无声,独自缓步上楼。……一推开家门,屋子里几乎被红色横幅给淹没。赵泠春和方惠一起忙活,蹲在地上,复核幅面的印刷字印。四周还堆积着一些装饰气球、贴花摆件,花花绿绿的物品应接不暇,险些将祝漾意的鞋面淹没。他背身关门,往地上看,红色横幅用金边烫字印着——“恭贺我儿祝乐恪和祝漾意……”那些礼饰都是双份,有他就会有他,快四年过去,从未将人遗忘。往年的生日过得像忌日,18岁到底不一样,不一样到人人都得强装。“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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