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形天然向上弯,穿着浅绿的长裙,头上只是一个简单的发髻,簪着以前的玉簪,衬得人更素雅了。一路牵着她往回走,月光下影子晃荡。里面有两间屋子,梁应特定清空了杂物,左面更不会被遮挡,阳光照进来时她一定会喜欢。另一边梁应还没完全收拾好,只有一张硬板床,因为太乱了也没让时沈莹进去过,厨房正如她说的,桌子也很大很宽敞。这就是他们的家了。梁应有些怀疑,原来这就是家吗?他自小就流落在外,幸得师父看重收了当弟子,早训晚间和师兄弟相处那一阵或许算一段家的记忆,后来拜别离去,在四处飘零从未想过安定,原先这词应该是很远的。若是当日没救她,可能早就云游去了最繁盛的洛阳,去了好几次也不够的繁华。桃花镇没什么不好,安静,悠然,人群熙熙攘攘聚散,今日见的人往后便会熟识,再久一点每一寸草木沈莹都能记住。梁应告诉她会给她一个家,这间屋子很好,风水、朝向、占地、四周都很好,这就是他给她的,但现在也只是屋子。她要的不单是这个,是安定,是爱意。她看上去并不懂,但心里却明明白白,这不是一间屋子能给的。因此她坐在屋里时有些沉闷,那他什么时候会娶她?还是说就是可怜她,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沈莹一直是很多思的,若是母亲声音稍大一些都会让她惶恐不安,是不是刚刚做错了什么?是不是调侃母亲送的簪子不够繁杂所以才凶她?她就是很敏感的,要人很精心地照顾才能开花。她总说羡慕坚韧的草,悬崖峭壁也能生长,她总觉得那正是她缺少的,极强的生命力。她又忍不住发散。会不会梁应早就有了夫人,先前早出晚归都是哄夫人去了?那自己不就是外室吗?还是说他是骗子,让自己安心一些,过几日就偷偷离开?她留住的人不多,现在腾升的渴望落不到实处,急得心里乱成团。梁应说自己二十三了,这个年纪的人很多孩子都有了。她娘不舍得出嫁太早,愣是拖到了十七,但也不晚。梁应看着她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问了声:“怎么还不安睡?”沈莹抬头望向门口,她看不到眼前的男人已经脱了衣裳冲凉,头发湿漉漉往下滴水,一双黑眸实则盯了她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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