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像太阳,那种光辉。“没有。”“那别人怎么叫你呢?”“梁应,梁兄。”“不是这个,亲近的人怎么喊呢?”“梁应。”“爹娘怎么喊呢?”“不知道。”说了声抱歉,不厌其烦地追问,主要是这人透露得不多,沈莹心想,他也是个可怜人吧,才漂泊在外孤身一人。“我们名字其实很像对不对,我是莹你是应,那我不能叫你阿应。”沈莹自顾自说着,“我们现在算亲近的人吗?算吧。”这个人袒露开时其实很话唠,她不是那种躲在阴郁的雨,其实她性格很开朗,爱撒娇,爱念叨,爱一些细枝末节的回应,她有很多很多爱,爱花草树木,一座城的风,手边趁手的用具。摸得着的,在身边的,能感知到的,都是她喜欢的。但梁应是对什么都平淡的人,很多人说他冷漠,但他不在乎。能让他在意的事很少,当年师父病逝同门相争让他更看透了人性的狰狞,在外瓢泼体会到大喜后的大悲,人一生是均等的,像一杆秤。梁应忽然抬手拂开她脸颊的一根发丝,真的只是一根,很长,末端带着卷,无声息印在微表情丰富的脸上。沈莹只觉得脸痒痒的,轻轻碰了一下又要开始发烫。“阿梁,其实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你的。”女子很快给他取了个小名,梁应眼皮跳了跳,她又开始说些很直白的话。“春婶告诉我,你很厉害,王姐说要把握住你,阿梁,你不娶我是因为我太……”她还要说,嘴却被堵住。那张宽厚的手掌温热,一把捂住她的嘴,下半张脸近乎被包裹,不重,但恰好能让她闭嘴。“阿莹,别说贬低自己的话。”梁应拇指蹭了蹭她的脸颊,粗粝,让她微微刺痛,浑身抖了抖。心跳应该不是一瞬间上升的,不知不觉快得不行。看着她涨红的脸,四方的月色正亮,映得她面若桃花,唇瓣的呼吸吹在手心,手指不自觉又拨弄,片刻又停住,最后收回。第二日很早,沈莹在厨房翻箱倒柜,劈里啪啦的声音不是一次性传来,而是连续的,停了又起。因为还太早,梁应眯着眼往后仰,撞到床边的木柱,他这几日抬了许多木料,准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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