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脸孔上有多处青紫，简直看不出本来的相貌。檀宵的眼睛发酸，不顾一切地将傅鹰沉重的身体拽开，将翡瑾川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

她手上一片黏腻湿冷的触感，心中突然发冷，那是血。翡瑾川的衣服上、身上，全部都是血。他已经成了一个满身鲜血的血人。顺着视线下移，她看到他的腹部深深嵌入一把短刀。

大滴的泪水落在翡瑾川闭目的脸上。檀宵扔下手枪，抱起他的上半身。摸到的地方冰冷刺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带你走……”

用力拖拽着他的身体，檀宵仅仅将他的身体移动了几十厘米，拖过的痕迹留下深色的血痕。翡瑾川的身体沉重异常，几乎拖动不了多远。血液在短时间内就把她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檀宵停下了，不住地哭泣起来。

她呜咽着，“对不起，很疼吧？”

檀宵把哥哥的身体抱在怀里，让他的头部枕着自己的胸口。她单手摸过他的侧脸，把流着泪的脸颊贴在他濡湿的头顶。

“哥哥，别说‘如果我们不是兄妹’这种话，和你有着血浓于水的牵绊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我高兴了。”

檀宵喃喃着，任由泪水流下来，洗清他脏污的容颜。

有只手掌搭上了她的肩背。

“是吗，我很开心。”

熟悉的声音一下子令她不知所措，檀宵诧异地放开了手，怀里翡瑾川纤长浓密的睫毛掀开些许，半遮着深黑色的瞳孔。

翡瑾川摸摸她的脸，自己的脸上满是血污，却还是轻笑着看她。

……

“小宵真的长大了呢，竟然能一个人制服他，了不起，乖孩子，好孩子……”

翡瑾川将宽厚的手掌放在檀宵趴在他病服胸口的头顶，她还在哭着，也许是因为紧张过度，一下子放松下来后就停不下来泪水了。

“……别吓唬我了，以后……”她闷闷地说。

他笑了下，“没办法，真的很疼。翡方鸿离开之后，我找机会制服了傅鹰，但也在搏斗中被他捅了一刀。因为流了太多血而动不了，我本来是想假死诱骗翡方鸿接近，趁机杀了他的，你及时来了真是太好了。”

翡瑾川用单只手搂紧了她，

“一想到他可能会追在你后面抓到你，我就担心的不得了。”

檀宵低着头说，“好在裕燃和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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