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且真没和他寒暄,说明来意,本想问能不能让他父亲接这场诉讼,或介绍几个靠谱的律师,没想到赵越自己就是律师,虽然刚执业,但对遗产法也有些研究,他说可以帮她梳理案情,再找合适的律师。叶且真不懂这些,只觉得这次找对人了,赵越说得都很有道理,连连说好,问他什么时候方便见面。“今晚方不方便?”赵越询问,“我恰好订了一间餐厅,本来要一个人去吃,现在是找到伴了。”挂下电话,叶且真简直热泪盈眶,她这次回到上海,尝尽人情冷暖,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好人的。她梳洗打扮一番,画了个妆,但穿了一件保守些的裙子,因为实在是对下午被那律师揩油的事心有余悸。准时来到餐厅,赵越已经到了,服务生将她领到座位上。餐厅装得漂亮,播放爵士乐,他们坐临窗位,江边华灯初上,若不是叶且真没有欣赏的兴致,其实很有浪漫氛围。两人点了餐和酒,稍稍聊了一会儿,赵越去洗手间,叶且真无聊地看了看手机,一抬起头,竟看见下午差点命司机把她撞死在马路边的温循。他跟着服务生往里走,身后还有两个男士。和她目光相接,温循显然也愣了愣,紧皱起眉头,厌恶地冷声质问:“叶且真,跟踪能不能有个限度?”“神经病啊你?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吃饭,”叶且真莫名其妙,又愤怒地瞪着他,“我和朋友来吃饭,是他订的餐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