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扯来小片阴凉。她就这么一边沿着水岸袅袅婷婷地踱步,一边拉拽河边柳树的垂枝戏耍,柳枝被她扯得一弹一弹的。……然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穠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她还漫不经心地用手中长长的柳条逗弄池中锦鲤。他记得,那是自己尚在国子监读书时,老侯爷送给自己的诞辰之礼——一池品相绝佳的白写锦鲤。如今也不知繁衍到第几代了。萧延康静站在台阶上。萧戟默默跟随在他身后两步位置,也看着不远处的倩影,心下感叹:原来赵大哥心心念念的女儿长这样,怪不得……她白得简直像要化在这日光下了。下一秒,那女子一动,将脚边一块小石子搓入水中,水面荡起圈圈涟漪。她又将一块稍大些的石块踢下水,溅起一阵水花,锦鲤四散游离。似是泄愤一般,她复又对着一块瓦片大的石头用力一踢——大半还埋在地下的石头纹丝不动。“嘶!”脚趾一阵酸痛,赵灵素弯抬起右腿,半俯身轻轻揉了几下。“咳。”赵灵素侧头,看到萧延康二人,吃了一惊,上前几步行礼道:“将军。”萧延康仍同上次一般,穿了件右衽交领广袖玄色长袍。赵灵素方才行礼时注意到,他那袖袍上另有同色丝线绣了竹纹,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他身形伟岸魁梧,肩膀是成熟男人特有的宽厚,站在赵灵素身前仿若一堵墙。但因其身量颀长,所以并不显得笨重。“赵姑娘近来可好?”赵灵素心中猜测萧铳已将昨日之事告知萧延康,暗咐:我一没有户籍的“黑户”,还差点被劫色,能好到哪去?“灵素一切都好,谢将军挂念。”她先发制人:“将军此来……?”“有两件事。一则,你的户籍已登在长安内城治下,身份符牌也已备好。”身后的萧戟随即递上一张刻有字迹的薄薄木片。灵素恭敬接过,道谢。萧延康又说:“二则……你可知我有一亲卫,名唤‘萧铳’?”“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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