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啊,”林茉尔叹气,“我怕他上次没听清楚,昨天还认认真真地跟他说了呢。”“结果呢?”林茉尔摇头。见她们正讲着话,洗头小哥们很有眼力见地把她们放到了一起。小鱼刚趟下,就接着道:“我看你要不算了吧,我打小就觉得那小子别扭,咱们岭城大好青年多的是,不缺他那一个。”林茉尔翻了个小鱼看不到的白眼,骂:“又马后炮了是吧,这几年你没少鼓励我勇敢追爱的好不好。”小鱼轻啧一声,“那不是以为他改邪归正了吗?可按你说的,他竟还是以前那死样,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他啥了。”林茉尔莫名有些好奇。她本想转头看向小鱼,奈何正在洗头,便只好平视上方,问:“什么什么死样?说来听听。”“太别扭。”小鱼抑扬顿挫地道,“小时候太爱打架、闯祸,恨不得惹所有人讨厌,现在又太烂好人,恨不得让所有人喜欢。我是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非他不行了呢。”“......”“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也没有,就突然觉得......”“觉得什么?”“感觉我自己都不记得......”这话小鱼听得实在新鲜,便忍不住转头看向林茉尔,想看看她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结果不是郁闷,不是可惜,也不是迷茫,像是单纯想不起,究竟是小学门口的冰糖葫芦大颗,还是初中门口的大颗一样。她沉吟片刻,才接着道:“......不记得为什么非他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