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只每年回去看一次自己的姥姥,每到这一天原予就被单独放在姥爷家,那时候她还上小学,每年要背着寒假作业回去过年,年味淡了,她也要摊开作业本,趴在姥爷家的窗台上写写画画。这种时候她是写不下去作业的,用笔尖戳着指尖发呆拖时间。老人不会看这些,看她趴在书本前就以为她在学习,姥爷一个人在厨房里打开亲戚送来的礼物箱,拿出一串葡萄,洗干净放在小碗里,端着给原予送过去,她从发呆中抽神回来,抬头朝姥爷一笑。“吃吧。”老人拍拍她的头。她平时一年只能见一次姥爷,知道这个老人是自己的亲人,却并没有多么重的亲情,但她知道,在二月份的长山葡萄可是稀罕货,那天的葡萄格外甜。自从mama去世后姥爷身体也不好,原上青带两个孩子有些费力,又要跑生意,渐渐两边就不怎么联系,她来京阳后没再回去长山,mama那边的亲人好像就被她遗忘了。今晚还是睡不着,天实在太冷了,她把所有的被子都围在身上,却怎么也包不住热气。凉风化作一只大手,撕开她的暖被,缠在腰间,从厚实的寿衣外套中钻进去,贴在她的脊背上,隔着一层背心,一节节地顺着她的脊椎骨。原予的意识躲在几层棉被的最深处,被那双手拉着翻山越岭,几层棉被都压在她的眼皮上,用力睁开,视线并不清晰,她只能闻到冰雪的气味。“好舒服啊,我是死了吗?”她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哪有这种好事。”言雨楼的声音比长山的冬天还冷,原予又闭上眼睛,抱着他伸进来的一条胳膊,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滚到床边,两人一阵拉扯,她带着几条被子扑着言雨楼躺在地上。他被压在最下面躺着,她趴在他身上,被子从身上滑下去,也不觉得冷,言雨楼摸着她的上衣,皱着眉,“你穿的这是什么?”“我姥给我做的。”风过去了,这次冷空气像是她的幻觉,原予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出汗,言雨楼脱掉她的外套,擦掉从发丝中流下来的汗水,企图起身。“不起来好不好。”她拼命地往下压。“你说好就好。”她扑着他到天亮,又一天的雨水洒下来。“干嘛?”她看着他在手机上不停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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