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予从两个女孩身上爬过去,坐到陈照识身边。“他出什么事了吗?”陈照识看她过来时就压灭烟,拿出香水胡乱喷。“他爸也是个小官,但是不知道惹到了谁,可能保不住了,不止官位,人都不一定在不在了,他害怕了,到处出来找人,这我哪能帮的上忙啊,我又不是言哥。”他随口一说的样子,手里还摇晃着酒杯,但他的话可忽悠不到原予,“阿姨给你买的这个新手表不错啊。”她瞄着陈照识的手腕。“臭丫头,要不你去把他叫回来我帮他。”原予拿起酒杯,和他一起摇晃,“你们以前不都一起玩吗?”“嗯嗯嗯……”他摇头,“我上学的时候认识一个哥们,家里资产也有个两三亿吧,但是特别保守,什么投资都不做,只守着老业,现在安安稳稳的挣点利息,也早就不和我们联系了,而这个,我都忘了他叫什么。”“嗯。”她用一个鼻音结束这个话题。偏偏陈照识还没达到目的,他把头朝原予那边偏,“再说了,要是生意上的事情就算了,我对政界那些事确实是一窍不通啊,我妈就给我钱,精力那是都放在后生的那个弟弟身上,我要是言哥,那这点事就是一挥手。”他说话时一直靠在后面,观察着原予的表情,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是,我和宋闻竟的关系都比你和他近。”她的重点一次都不落到正确的位置上,陈照识忍不住了,抬手指着刚刚进门的一个女人。“干嘛,你认识啊?”原予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她啊,言雨楼的老婆。”京阳294年建成第一条高铁,那是高铁站还和火车站挨在一起,原予约着吴瑞竹去尝试新事物,下车时叽叽喳喳的讨论,吴瑞竹的司机在外面拉开车门。她们身后,任笙从火车站走出来,排队等公交车。她一个人从阳谷坐了23小时的硬座火车,睡40块钱一晚的板床,京阳的风终于吹到了她身上,在她有且仅有的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