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不如!”她就说,为何森严的后宫中会任由侍卫随意出入,为何她们会那般方便行事。她转而去瞪不远处隐于人群中的年轻侍卫,她原以为他真是来解救自己的知心良人,原来、原来一切都是朱珩的安排!那个残忍无情的男人端坐于高堂,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盯着她的肚子似笑非笑道:“好好养着罢。”李氏心中骤冷。她知道这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握之中,也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害怕惊惧间闹着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摔掉,被侍卫们重重围了起来。“皇后疯病还没好,为了皇嗣着想,还是绑起来罢,什么时候生了再下床也不急。”朱珩轻飘飘一句便定了她的结局,随即留下包括那个侍卫在内的宫人们照看,施施然回了玉心宫。且不说那头皇后如何发疯,这边魏蓥胎稳下来后,朱珩便扶着她去给慈宁宫中的太后磕头了。座上的尊贵妇人两鬓已有些霜白,不复往日精神,她眯着眼睛,看着座下一对璧人,她的儿子一向桀骜难驯,此时却小心翼翼搀扶着身边的小妇人,如同在呵护一样易碎的珍宝,妇人清浅笑着,一如记忆中那个温婉娴静的女孩。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还是魏蓥。太后无声叹息,她这儿子只在这一件大事上糊涂,但她也知道,她老了,再也管束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