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阮鹤生不顾阮翀闻的反对,强行将冯月松的骨灰带回南城,按照她的遗愿,葬在一个普通的的墓园。三年时光过去,如今阮翀闻身在鬼门关。他希望母亲已经投胎成人,不要死了后还遇到他。天总是不遂人愿,在朱彧的泪水中,阮翀闻撒手人寰,终年五十七岁。葬礼那天吊唁的人望不到头。因为阮翀闻不仅是企业家,还是慈善企业家,他向福利院和偏远地区捐了不少钱,为的是企业形象。无论如何确实也真真切切帮助了身在苦难的人。没有几个人知道,最初提出要捐款的人是冯月松。如果没有冯月松就不会有振恒的今时今日。朱彧一袭黑衣,她的眼眶泛红,阮行煦扶着他,两人在与前来吊唁的人聊天。相比之下,阮鹤生冷静许多,不,也可以说是冷漠。其实他们家这档子事大家心知肚明,有人理解阮鹤生的态度,也有人不理解。阮鹤生不在乎。细雨连绵,空气闷热,闹得人心里乱糟糟的,司仪前脚说完结束语,后脚就有人发现阮鹤生不见了。周成的车在路边停着,阮鹤生说:“回去。”回到家,春山搂着小猫在看电视。这是两人共同收养的流浪猫,叫小花。自从上次在江川摸了小猫,春山念念不忘好久。春山落地江城,阮鹤生去接她,在路边的花坛里春山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小猫。它黑白花色,小小一只,身上全是血,叫声微弱。春山心软,不舍得小猫就此死去。彼时几乎没有什么为小动物看病的地方,跑遍半个江城,总算找到一家医院有动物门诊。小花在医院待了十天,虽然出院后依然很虚弱,但有在一天天地好起来。春山逗弄着小猫,“看,爸爸回来了。”她自称是小猫的mama,阮鹤生自然而然地成了爸爸。阮鹤生摸摸小猫的头,又问了一下春山的脸颊,“想我吗?”春山回答得干脆:“不想。”她都有小猫了,还想阮鹤生做什么,是小猫不够可爱吗。猫在沙发上翻滚闹腾着,小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春山拍拍它:“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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